“谁？”
耳边涌入熟悉的嗓音，男人沉稳的声线，慵懒悦耳。
云栖愣了愣，握紧手机，紧张地吞咽着口水，“那个，是我。”
“云栖？”封御寒有些意外，“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云栖是下意识拨出了电话，她自己还没有组织好语言，沉默片刻，硬着头皮道，“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医院找到了和我妈妈适配的肾源，我妈妈的病有治了，手术安排在后天下午……”
“那很好。你是特意来跟我分享这个好消息的？”
云栖嗓音闷闷地，“嗯，我妈她很喜欢你，那天……你会过来的吧？”
“我没空。”封御寒看向他随身携带的行程表，工作日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几乎不见任何喘息的空档。
云栖失望地垂下了眼帘，正当她要挂掉电话时，封御寒的话锋突然一转，“不过我会尽可能地调整时间，希望到时候能抽出空来。”
云栖黯淡的双眼慢慢亮起，有他的这句话，她便很开心了，不禁在心里给他加了几分。
“如果你实在没空，就给我妈打通电话，在电话里给她打打气就好。”
“行。”封御寒答应地爽快，举步走出卫生间，“你现在和你妈妈在一起吗？”
“没有，我刚走出医院，打算回家呢。”云栖随口回答着。
封御寒也就是随口一问，“没别的事情，我挂了。”
“嗯。”夫妻二人生疏地如同陌生人，云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草草地结束了通话。
回到家里，意外地看见影后大忙人在客厅里发着大小姐脾气。
目光所及之处，满是瓷器碎片和撕坏的抱枕。
只要是她看见的东西，统统被她抓过来，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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