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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欢见程书玉往这边走，扶着陆芙从地上站起来，问：“有什么办法了吗？”
程书玉瞥了一眼陆芙，确认了一下她的状态，看上去没什么大事了，这才点点头，“我和祁琛讨论了一下，先去那边吧，我们商量一下。”
他给叶知欢指了贺之瑶那边的方向，叶知欢看过去，祁琛已经在困住贺之瑶的阵法旁边了，弯着腰在查看什么。
“那我去喊师姐。”叶知欢说。
“你先去那边吧，我去叫他们两个。”程书玉道。
叶知欢扶着陆芙先往祁琛那边过去，程书玉看了眼在更后边聊天的左媛和叶庭轩，迈开步子朝那边走。
走到两人面前，那两人已经识相地闭上了嘴，左媛转了转眼珠，眨眨眼，问：“怎么了，你俩调......呸，你俩商讨出结果啦？”
她一瞬间想要脱口而出，你俩调情结束啦？但幸好急忙制止住了，不然她觉得自己应该会收到一记白眼。
程书玉听出左媛刚刚那句话里的急忙转弯，他没太理解，但有种不是什么好话的预感，不过他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只是将刚刚自己和祁琛商讨出的结果告知了两人。
“应该是个可行的办法。”叶庭轩听完，如是评价。
“走走走，我们快过去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现在一想到思思姑娘在坏人手里我就担惊受怕的，虽然祁琛说思思姑娘应该不大会有危险，但我还是不放心。”左媛从后面推着程书玉就往祁琛那边走，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一边装着叶庭轩的铜钱带上。
程书玉被推得踉跄了一下，无语道：“不要着急，祁琛那边还在准备呢。”
左媛立马抱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
她其实对贺思思有些愧疚，毕竟是在她眼前被带走的。以前左媛认为，她学习术法，修习灵力，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但好像从叶知欢被带走，到现在贺思思的失踪，她总是慢一步，帮不上任何忙，也没有保护到什么人。
她不禁在怀疑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这些究竟有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程书玉自然是不明白左媛在想什么的，左媛也没有将这些想法讲给任何人听，她只是摇摇头，说：“我只是怕思思姑娘有危险。”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也觉得祁琛说的是对的，那人应该不会拿那位思思姑娘怎么样的。”叶庭轩在一旁沉思了下，默默开口，“如果他真的想对思思姑娘不利的话，大可不必费尽周折将思思姑娘从你的身体里剥离出去。”
左媛仔细地思考了叶庭轩的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等走到祁琛那里的时候，祁琛刚刚好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叶庭轩扫了一眼地上画的阵法和摆放的一些东西，惊讶道：“哇，好久没看过你亲自准备这些了。”
祁琛瞥了他一眼，也没反驳，垂下眼没吭声。
倒不是祁琛以前真的很少亲自准备这些工作，只是他很久没做过了。毕竟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祁琛都很少接委托了，直到那次叶庭轩的意外，是他和程书玉淡出这个行业的一段时间后第一次进梦。
然后，生离死别。
其实如果程书玉不问的话，祁琛应该也不太会主动跟他提起他们两个人当时的分别，那是一个十分艰难、痛苦却又不得不做的一个选择。
可尽管程书玉问起，祁琛也不会如实相告。他大概不想让程书玉想起来有关那次分别的任何回忆，也不想让程书玉承担想起来之后的代价。
现在就很好了，能陪着他就很好了，他想。
祁琛的沉默不是太长，他笑着打趣了叶庭轩两句，说什么“以前你也没怎么和我一起行动过啊”，随后便收拾地上的东西去了，但这一段短短的沉默时间已经足够让程书玉看出来了。
他有心事，但是不能说。
不能告诉叶庭轩，也不能告诉他。
他看着祁琛忙前忙后整理地上的东西的背影，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他搞不清楚祁琛在想什么，甚至他觉得祁琛这个人真的很矛盾。
各个方面都是。
程书玉自己暗暗下了决定，等没有旁人的时候，他得和祁琛聊一聊。
聊一聊他们的过去，聊一聊祁琛为什么这么矛盾地和他接触，却又显得有些刻意地回避。
眼下，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转眼间，祁琛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东西，留着的，只有两个部分重叠着的阵法，一个在贺之瑶脚下，另一个在他自己脚下。
叶庭轩见状，摆摆手，朝众人说道：“你们弄好了，那我就先撤退了，外面那些人的封印我今天还没去加固，你们有需要再找我，祝你们一切顺利。”
程书玉点点头，等叶庭轩消失，将那枚铜钱又扔进了它原本待的袋子里。
祁琛已经起身，示意一切准备就绪了。
程书玉心领神会，迈开腿朝法阵中走去，左媛几人见状立马跟上。
祁琛抬手从贺之瑶的身上中引出一缕怨气，伴随着黑雾，随即将它引入几人所身处的阵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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