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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
看着已经钻进试衣间的女孩子，程思雅只觉得头疼不已。
其实程思雅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就让这位无端记恨上了，平常见面没个好眼色就算了，逛街碰到也必然要跟自己置气一番。
杨柳的父亲是程大海生意上的伙伴，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程思雅也不把她这点挑衅放在心里，一般选择无视她这些小女生的脾气。
“那条裙子同系列的长裙也很好看，要不我取来程小姐您看一下？”
看着店里的两位大客户对上了，导购不由得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杨小姐和程小姐身材相仿，衣服尺码一样不说，更要命的是两人喜欢的风格还差不多，每次她们店到了新款，总是会有一人不能马上拿到，而杨小姐就是那位经常等货的人。
平常两人不碰面也就算了，这在店里是万万不能让两人针锋相对起来的，不然一旦伤了和气，哪位主觉得不开心不来店里消费了，那她们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没事，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不用麻烦了。”
程思雅摇头阻止了导购。
看着程小姐神色没什么异常，导购不由悄悄拍了拍胸口：还好程小姐够大度。
慕思雨最后挑了两套版型宽松又不失时尚的衣服，程思雅也收获颇丰，不理会杨柳明里暗里的挑衅，两人拎着购物袋扬长而去。
看着已经走远的人，杨柳紧紧拽着裙子，气的咬牙切齿——程思雅，程思雅……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看着杨小姐面色不善，接待她的导购暗自叫苦，这都是店里的摇钱树，谁都不能得罪啊。
注意到导购的目光，杨柳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迅速调整好了表情：“这条裙子和我之前试的那几件，都帮我装起来。”
程思雅不知道有人正因为她正生气，兴致高昂的和慕思雨把商场上上下下逛了个遍。
不过顾虑着慕思雨的身体，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进了一家咖啡馆稍歇息。
“逛开心了吧！”
慕思雨低头喝了一大口咖啡，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二十年相处的默契，程思雅哪能不知道她指的什么，她指尖摩挲着杯沿，垂眼盯着面前的咖啡。
就在慕思雨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听见她颓然道：“感觉人生没了目标，虽然每天都在休息，可还是觉得累。”
慕思雨沉默了片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谷期？
提议：“是不是太闲了，要不你出去走走？”
程思雅如泄|了气般趴在桌面上：“不知道去哪里，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很明显，就慕思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陪她出去游玩的，就算慕思雨肯去，她也不敢让呀。
想她自六岁学习舞蹈以来，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七年了，自从舞团辞职之后，虽然早已想好了就录录视频，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晚上直播之后说不定你就开心了呢。”
对此慕思雨很有自信，因为她知道观众有多治愈。
虽然有时候也很致郁就是了。
“也许吧……”对此程思雅不是很有自信。
从商场回到家里，程思雅扔下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准备上楼泡个澡，离沈秦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她们两人完全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程思雅上楼放水去了，程姨一边弯腰分拣着购物袋里的衣物，一边对慕思雨笑：“小雅自打辞职之后就懒散得没边了。”
“那还不是因为她知道程姨你会帮她收拾。”
对于好友的懒惰，慕思雨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一点都不怀疑哪天要是离了程姨和干妈，估计不出一个礼拜，程思雅的房间就能乱得没眼看。
两人才吐槽了没两句，程思雅就从楼上探出来个头问道慕思雨：“你要不要先泡。”
慕思雨点头答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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