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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原本如流萤般光滑的银白色发丝此时就如同枯草一样暗无生机，金色的鲜血喷洒在焦土之上。
松雪家主轻笑一声，饶有趣味的看着山神就是重伤也不肯弯下背脊，心里充满了快意，“只要你与我签订契约，我就放过你如何？”
山神面无表情，冰雪一般高远的面容始终无动于衷，咳出一点血，“不如何。”
大长老冷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灵力能源源不断？要知道就算是神明，他的力量也不是无限的。”
山神是真的疑惑了，尤其是他能感知到那股被充盈的能量并不是那么纯粹，就像是许多的力量被迫凝成了一股绳拱他们使用。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敬你是神明，所以在问你一遍，愿不愿与我签订契约。”
松雪家主眼神冰凉，任谁都知道这只是口头上的尊敬。
如此危境，山神反倒是笑了，“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山神，但是神明该有的骄傲我还是有的。”
松雪家主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知道自己不用多说了直接走到山神面前，神情居高临下，“你会后悔自己今天所说的话。”
说罢，伸出食指伸到对方正额前，山神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
黑色诡异的雾似毒蛇蜿蜒曲折的渗入山神的大脑内，一步步蚕食他的神智。
山神瞳孔骤缩，清亮的眼睛剧烈震颤，他能感觉到那黑雾盘踞在脑内大肆破坏，割裂一般的痛苦让他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松雪家主冷眼旁观山神的瞳仁消失了，只余下白茫茫的白眼，看起来分外狰狞。
他把手放下，感受到体内充盈的力量，不禁微笑轻叹，“可惜了，如果你选择归顺我，我也不会选择破坏你的神志了。”
后面的两位长老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异口同声的道喜，“恭喜家主收服一大助力。”
“哈哈哈哈哈！”
松雪家主解决了最关键的一环，心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一边狂笑出声一边伸手侮辱性的拍拍山神的脸，然而这次本该有反应的山神却一言不发，没有瞳仁的眼睛空洞恐怖。
他再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因为他的神智已被吞噬了。
轰——
以山神为中心，灰暗无生机的能量以极快的速度向周边蔓延，无数生机的绿植顷刻间枯萎，清澈透明的湖水瞬间被蒸发，鲜花萎靡的凋零了，叽叽喳喳的鸟雀声霎时静默，眼前如同上演着悲惨的默剧，再无先前的生机，整座山神森林死了。
“这……”两位长老见到这万里焦土枯木不禁悚然，大长老讪讪道：“想不到这山神竟然是与这森林生命休戚。”
二长老不忍的别过头但是无论他看向何处，都能看到荒芜凄凉的好似荒漠一般的焦土，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他也没有想到，二长老瞥了一眼山神，就算只是区区末位山神都能做到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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