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进来？”
程锦看向汪小媛，道：“你不是汪家人吗？”
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将庞大的数据整理出来，并且传送到汪修意那里，在此之前，不如先和汪小媛聊聊。
“我知道你不是沈琼，至少沈琼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们两个小时候是认识的。”
程锦静静地看着她，道：“你还有什么理由？”
“我说过了，因为鸭梨。”
汪小媛别过头，道：“如果你不是他的妹妹，我是不会来的。”
“这样啊。”
程锦低头瞄了一眼显示屏。
“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吗？”
汪小媛忽然问道：“回庭姐说这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会产生幻觉。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程锦垂下眼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汪小媛瞥了一眼她的伤口，没有说话。
程锦有些机械地重复了一遍，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汪小媛沉着脸，道：“但愿如此。”
程锦转移话题道：“你真的喜欢我哥？”
汪小媛微微一愣。
“其实……他也没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尤其是在跟着吴邪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也从来没见过除我之外，有一个人能为了他舍弃自己的一切的人，就连我们的妈妈也做不到，我现在大概也失去了这个资格。”
程锦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道：“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我和他是至亲，你不一样……”
“我……”汪小媛道目光有些飘渺，道：“大概吧，或许不是喜欢，可能……”她话还没说完，地面忽然晃了一下，她有些惊讶，看向程锦道：“你那里快好了吗？”
程锦看了看电脑，道：“快了。”
“能不能再快一点？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汪小媛有些焦躁地说道。
“怎么了？”
程锦有些疑惑。
“我现在在地下一层，是运算部门，我知道这下面实际上还有一层，下面可能是毒气，很危险。”
汪小媛攥紧了手，道：“这是汪家的紧急措施，如果保不了基地，就用这个和敌人同归于尽。”
程锦愣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操控了汪家的电台，用领口别着的通讯工具道：“吴邪，你现在赶紧带人离开这里，地下有毒气，汪家人现在有可能会选择同归于尽，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汪小媛看向她，问道：“你真的能保证他们可以听到你的话吗？”
“有真就有假，也许现在我们处于一个虚假的世界里面，但是我说的这些话是真的，我的每一个步骤也都是真的。”
程锦关掉通讯设备，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在进来这里以后，你看到了什么？”
汪小媛移开视线，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谎。”
汪小媛反驳道：“你不是也一样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吗？”
程锦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道：“什么都没有就是我最害怕的东西，而且这件可怕的事已经成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小媛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
“我和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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