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走到镇子时已经是下午过半了，楚云夭知道这是正事，就算自己闹腾楚柯也没有其余办法，自己只能就这样走到镇子里去，于是乖乖的一直跟着走，没有抱怨也没有试图偷懒，楚柯说歇她才歇，楚柯不说，她就一直赶路。

楚柯为她难得的老实几乎要心花怒放了，颇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眼神都温和柔化了好几分，看着楚云夭的眼神几乎柔的要滴出水：“晚上想吃什么随意你挑，我绝对不会拒绝。”

楚云夭反而被他诡异的温和态度惊到了，怀疑他另有所图，瞠目结舌的不敢应他：“你，你，你，我可是一路都没使坏，你这厮又想使什么幺蛾子。”

“……”明明每次使幺蛾子的都是她，楚柯那一点点的惊喜与感动在此刻荡然无存，没好气道，“到底选不选，再废话我就随意找个小店随意填肚子就是了。”

他这不算好的态度反而让楚云夭放下心来，她撇着嘴小声嘟囔道：“说的就和你不吃只有我吃一样，厉害什么厉害。”

她的嘟囔声显然没有瞒过楚柯的耳朵，楚柯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瞧她。

楚云夭见状心虚的讨好的笑笑：“您老等在这儿，我去四处问问。”

楚柯刚想说两人一起她就已经自顾自走了出去，楚柯见了也不再拦，就站在原地等她，看着她去找街边卖茶水的老大爷搭话，老大爷脾气也好，没有不耐烦，而是笑眯眯的陪她说话。

两人嘀嘀咕咕聊了好一阵，楚柯就含笑看着。

最后她显然是心满意足了，朝着老大爷挥挥手，就蹦蹦跳跳的向楚柯走来。

见楚柯看着自己，她抬眼给了他一个微笑。

这笑容忑有些傻气，楚柯失笑，心道，这傻丫头。

他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宠溺有些无奈，眼神却微微下垂，眼里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都温柔的要化了。

楚云夭忽然见了这一副美景，愣了愣，只觉得好像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下一秒，她的心就剧烈的跳了起来。

嘭……嘭……嘭……

有些欣喜，有些激动，有些……挣扎痛苦。

明明心里是向往的，开心的，渴望的，她却莫名的难过，被束缚的几乎透不过气。

她停住了脚步，脸色渐渐冷下。

楚柯一怔，接着在她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

他嘴角的笑容凝固住，这个表情是那样的熟悉，那是……楚云夭的表情。

不是云行的。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心里说了什么来着，是了，傻丫头。

他忽然笑了起来，自己是怎么想的呢，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那是，楚云夭啊，自己怎么会忘记，忽视呢。

他几乎要笑出声。

过了只有一瞬，楚云夭心底怪异的感受已经统统消失，仿佛刚刚只是错觉一场。

她再抬头时，楚柯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他仍是笑着的，连嘴角的弧度都与刚刚别无二致，她却从这个笑容里感受到了莫名的悲哀。

他在悲哀着谁？

楚云夭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去，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楚云夭的走近。终于，她走到了他身边。

楚云夭带了些笑意，试探着出声：“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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