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衍拍卖行。
月拍已经开始,两扇精致恢宏的红桃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不大不小的缝隙,借助阶梯座位的遮掩,一个被阿拉伯长袍、面纱和头巾从头裹到脚的瘦子猫腰溜进来,从邻座主人如厕的空座上,暗锉锉摸走报价牌,又一溜烟钻到远离那个空座的前排,挑了个斜对角的位置落座。
这个人就是漆月。
巧的是,北鸣帆、余采薇的座位跟漆月同排,一偏头就将其动态尽收眼底。
拍完一座古董珐琅钟、一块南阳玉怀表后,侍者用小推车押来新拍品:一副其貌不扬、古拙如磋的竹节纹对镯,瞥见北鸣帆首次举牌,漆月精神一震,立马跟上。
并非所有古董都值钱,二百年前的传国玉玺和两千年前的破瓦罐,显然不可能是同一身价。
这副对镯玉质又说不上多好,为何人所雕、哪些人戴过皆不可考,只不过用现代科技检测出是块千年历史的古玉,这才身价暴涨,5万起拍。
叫到15万后,北鸣帆停止举牌,一番挣扎后扭头向余采薇耳语,紧接着,余采薇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介乎狰狞与痛苦之间。
她一下挣扎着举牌,一下僵硬地垂手,面肌扭曲。这时,她的双眸刚好与漆月对上,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孔流露出一丝濒临绝望的乞求。
漆月皱眉,犹豫了一下,再次举牌。
余采薇的怪异引来北鸣帆的侧目,他忙关切慰问,余采薇摇了摇头,贝齿将下唇咬出一缕血线,最终,垂手的意志压倒举牌,余采薇面色灰败,挣扎着起身一头磕在墙上,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会场一阵哗然,医护人员用担架将人抬走。发生了这起小骚乱,拍卖行的经理延请来宾移步宴会厅,先用些美酒点心稍事休憩。
漆月此行目的达到,工作人员将她领进休息室,奉上拍品后如潮水退散,她揭开红布、打量对镯的当口,本该送去急诊科的人却溜进屋中——余采薇手握匕首,满脸阴狠:“把对镯给我。”
漆月皱眉,她很肯定,眼前人除了长相,没有一点像原主印象中的余采薇:“你不是余采薇,你把她怎么样了?”
余采薇表情更冷:“废话少说!乖乖把对镯递来,不然我杀了你!”
漆月盯着余采薇青春靓丽的脸,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她鬼使神差地道:“北鸣帆……”
仿佛在两人头顶丢了氢弹,时间静止。余采薇难以置信般张大眼眸,一脸见鬼地瞪住漆月。
漆月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对方的表情明显说明她说对了,面前是个西贝货。脑中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等等,世上怎么会有两个北鸣帆……陷害我的人是你!”她彻底恍然。
“余采薇”的眼底划过怨毒:“难怪这一世的剧情不对,我说你这贱人怎么变聪明了……不过没关系,到这一世你已经没机会了,哈哈哈!”
她的狂笑骤然卡在喉间,双眼瞪成铜铃,青筋暴跳地怒吼:“臭女人你做什么?!”她像一名橄榄球运动员般前扑,身手矫健地抢球……呃不,抢对镯,下一秒四肢忽僵,生生在地上打了个滚,再次将头往墙上撞去。
已从匣中取出镯子的漆月,一咬牙,攥着对镯朝桌角砸去!一下、两下……“余采薇”失心疯般尖叫,却一下下撞墙,眼睁睁看着玉镯砸成碎片。
“余采薇”瞪了碎片足足十秒,再次厥了。
漆月可没工夫管她,此时玉片熔成流质飘入掌心,被她吸收得涓滴不剩,她失神地盯着视网膜上的悬浮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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