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来自大唐的宝刀少年,又躺在游廊上装尸体。
椿树终于又迎来了新一年的花期,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特殊香味。属于胡同深处的阳光总是自带时光滤镜,在少年英挺的鼻梁上倒影成峰,长长的睫毛就是两只大雁,飞过被风轻轻吹拂的几缕发丝幻化的柳条。
少年一动都不动,右手垂在廊下,恰好被几只偷摸着跑来串门的影妖发现。一群影妖躲在游廊下的阴影里,对着五指山窃窃私语,仿佛在密谋什么大事。
水缸边的阿贵忧心忡忡、长吁短叹:“少侠这都躺尸躺了两个小时了,没问题吗?要不你去劝劝?现在的青少年心理素质不好,很容易出问题的……”
岑深坐看阿贵表演,却不为所动。
阿贵:“哎……这一不小心发现敬爱的老师可能给自己挖了个坑,难过几天,又发现老师早被坑埋了,你说说,这剧情跌宕起伏,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岑深还是不为所动,继续画图纸。
过了一会儿,阿贵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哎……”
“啪。”
岑深放下笔:“闭嘴。”
阿贵拒绝配合:“我早说过了,狗崽子是需要顺毛的,就是没人听我的,哼哼……”
岑深听得太阳穴开始突突,咬牙道:“你不是说我不会安慰人吗?”
“是啊,可不会安慰人跟无动于衷完全是两码事嘛。”
阿贵道:“他在这里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以诉苦的人,孤零零的,不是跟那时候的你一样吗?人呐,不是活泼开朗就一定想得开的,年轻人。你们就是活得时间太短了,遇的事儿少……”
闻言,岑深怔住。他顿了几秒,缓缓转头看向桓乐,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冷冽的眼神忽然软了下来。
他又想抽烟了,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你那么会说,怎么不自己去安慰他?”
岑深反问。
“我只是一只龟啊!”
阿贵可不揽这差事,转身就往水缸里爬——老人家嘛,逗逗金鱼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呢,会折寿的。
岑深忍不住翻白眼,却没再说什么。他摩挲指腹缓解着想抽烟的欲望,转身看着桓乐,看了许久。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