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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说来说去没说到关键点上，让池九心里头痒痒，很是想知道他们争执的事情到底是关于什么事。
结果桌椅响动，池九用眼角余光发现那位平工力竟是起身拿着自己的餐盒走了，就留下了另外两个人。
另外两个人声音压低说了两句话。
可惜池九基本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刚才那位平工力有点关系。
姜子睿实在是吃得很慢，慢到另外两个人一样起身走了，他还剩下三口左右饭没吃，眼神还透露着隐隐的绝望。
池九对他这个吃饭速度是佩服的，高中都没人敢这样磨蹭时间，除非手上还有一本单词本。
强把米饭塞进肚子，姜子睿半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人，贵有自知之明。人，不能随便吃太多饭。人，吃饭是要盐的。”
池九被姜子睿逗得笑出声。
在姜子睿瘫痪这会儿，就近的人悉悉索索有所动，聊的话不自觉就转向了刚才那三人。
“平工力找牛大铁和潘阳，是为了前五的名额那事吧？”
“肯定啊。”
姜子睿眉毛轻微一挑。
池九朝他笑了下。
他们两人都听到了旁边人聊的这话。
“平工力这回勉强挤进第五，听说是找原先的第五买了位置的。他没想到今年姜家送了人进来，随时可能挤掉他的名额。白买了。”
“哎，最聪明还是原来那位呗，转头拿了钱出去单干。反正成绩卡在边沿上，运气好进个前五，趁着运气还在直接走人。你们争你们的，他以后做他的生意。”
姜子睿没想到吃瓜能吃到自己身上，神情顿时古怪起来。
“他也就敢去找潘阳和牛大铁。换成朱则轩，他敢这么找上门么？还我每一个都会去说一声。”
这人学平工力的口吻非常标准，标准得惹来了他好友的哄笑。
这人学人上瘾，转头又学起了潘阳：“要不是现在人多，我都知道潘阳会怎么骂他。潘阳肯定冷笑一声。”
他学着刚才潘阳冷笑的姿态，真的是惟妙惟肖来了一个带着点冷哼意味的笑声，还加上了一句潘阳怪里怪气的口吻：“废物。”
大家笑到拍桌。
池九憋笑。
她就算是刚来，也觉得这人学得是真的像。
“平工力等下肯定还要去找宣杰。宣师兄是真的想要去国子监吧，但是个老好人，不知道今年新人会不会有鬼才。万一吧……”
有人叹息：“宣师兄还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平工力呢。平工力说实话水平也不算差，但会的东西接的单子总归还是比不上其他几个。”
一群人感慨着前五，话题很快车轱辘起来。
池九听够了消息，问姜子睿：“休息够了没？”
姜子睿擦了嘴：“够了，走。”
两人起身拿了铁盒去还掉。
还掉之后，两人没提起刚才听到的八卦。不管是姜子睿还是池九心里头想法都差不多：前五这东西，到时候大家凭实力拿。有本事就争，没本事就滚。
两人非常默契回到自己房间，一个继续收拾东西，另一个池九想着要不要花点钱去买点纸做笔记。
炭笔还是好折腾的。池九来之前就准备了一支笔，自己在家里灶台那儿临时搞了一些木炭做的。炭笔其实用柳枝或者石炭更好，但池九没空去折腾柳树，更没空去磨石头，将就先搞了一支木炭笔。
但纸本身很贵，做起来更加麻烦，所以大部分古代人记载东西都会选用非常精简的字来组织语言，能用一个字都很少用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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