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从顾使君住处搜来的东西,应当是从府库里偷的。”公主府中的侍卫将东西呈上来,“按照殿下的吩咐,我们没有惊动顾使君和其他人,搜屋时将隐戈扣下了。”
“只是一幅画?”楚照槿将画卷接过。
她在兴和楼察觉到顾衍的异样,回来便吩咐了府中的侍卫去搜了顾衍的住处。
顾衍对她多番设计,甚至不惜以中毒重伤为代价,其后对兴和楼一百多人下毒,她怕顾衍是冲着萧国来的。
图上山岳连绵不绝,江水深沉浩渺,山水相依相衬,又点缀亭台楼阁。
与旁的春景山水图并无特别之处,甚至笔法有失,意境也不恢弘,整幅画唯静而无动,略有生硬之意。
唯一的特别之处,此画采用大青绿设色的技法,石青石绿层层叠加,阳光之下,绘制江水所用的颜料若有微光,颇有浮光跃金之趣。
十几年前,大鄞宫里的一位画师名作现世之后,诸画师皆有模仿追风之意,亦是为了凸显自身画技精湛,一时间此般技法便算不得稀奇。
楚照槿皱了皱眉,疑虑更深:“就没有什么旁的东西?比如公主印或者宫中文书。”
以她对顾衍的了解,其一他并非贪图钱财之人,否则从送来的聘礼中攫取一二,他能捞着不少油水,没必要进公主府偷东西。
其二他并非要杀自己的刺客,否则那么多机会,他早能下手,况且与小恭靖侯的婚事是大鄞皇帝亲口应下的,前来和亲的公主死了,于顾衍有何好处。
以上两种因由都不是,那么顾衍进来,就只能是为了权,或是大鄞以来访为由送来的密探,断不会只是为了一幅不起眼的画。
况且,他大费周章,在当晚以南溟流寇作乱为掩护,杀了兴和楼一百多人做什么。
“没有,殿下的东西我们也检查了,除了府库里少了这幅江景图外,什么也不少。”蕊絮摇头,她方才把楚照槿的东西仔仔细细清点了一遍,并无遗漏。
那么,也不是大鄞送来的探子。
“这是谁送来的图?”
《凤川图》上未有绘者署名,唯在上角留白处题了诗。
“高阁曾闻凤凰曲,清樽还见凤凰枝。”楚照槿默念道。
当今大鄞与接壤诸番国作诗成风,便是刚发蒙的稚童都以会几句打油诗为傲,骚人墨客佳句名篇更是不一而足。
这几句算不上好诗,也无更深意境,她并未窥见任何玄机。
“这图有些年头了,是殿下尚年幼的时候在街上买来的。老奴还记得,那时候殿下说萧国没有这样的山水风光,所以才觉得这幅图有趣。前些日子殿下从宫里搬出来住,这画也就跟着一并送来了。”府中的老嬷嬷回话。
楚照槿仔细想了想,将记忆里的碎片拼拼凑凑起来,似乎确有其事。
那时候她才六七岁,孩子的新奇总是维持不了几日,过了些时日便把这画晾到了一边,现如今才连印象都没留下。
若是从当初买画的地方查起,楚照槿记得那是个在街边普通的卖画摊贩,十年过去早不剩些什么。
看来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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