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槿百无聊赖,尽量免去同庄衍怀的交流,她闭目养神,偶尔抬抬眼皮看他一眼。
庄衍怀的沉冷目光从始至终都凝在她身上,像是在押送什么犯人,生怕她逃了。
她望过来,庄衍怀抬了抬眉,也不避开,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楚照槿被盯得不自在,总觉得自己今日的眉是不是没描好,或是口脂涂了出去,她缩了缩脖子,继续睡觉,懒得理这个疯子。
檀香味儿涌入鼻腔,不是佛寺里的味道,毫无凝神静气之感,在热闹的坊市间,有这种香气存在,只有一种可能。
马车缓缓停了,楚照槿问:“你带我来的是谁家的白事?”
庄衍怀这下不再看她了,没有回答楚照槿的话,自顾自下了马车。
楚照槿从马车里探出身来时,他早已向前行了八丈远,连个扶着下车的人都无。
门口老资历的嬷嬷耳聪目明,视线在庄衍怀和楚照槿之间停了停,连忙把楚照槿扶下来:“夫人当心。”
楚照槿对着嬷嬷莞尔颔首。
她抬头看了眼牌匾,低调的府门上写了个“顾”字,两边挂了丧幡,她心中一紧,顿时明白了庄衍怀口中的“死人”是什么意思。
顾衍死了。
若是长安城里旁的权贵家里办丧事,有意巴结的人,恨不得跪在人家的棺材前痛哭流涕到出殡那日,陪着一块儿去死。
顾府安静得出奇,没有多少人来吊唁,白绸在风中飞舞,孤寂飘零。
楚照槿觉得顾府和恭靖侯府很像,一家办丧、一家新婚,蓦然间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人死了没有人来吊唁送行,成婚了没有人来恭祝庆贺。
那些人呢?
都在何处?
庄衍怀站在灵堂前等她,楚照槿快不上去,陪着庄衍怀上了一炷香。
黑木棺椁孤零零地立在中央,渗出丝丝寒意。
火盆放在侧边,长须的中年男子往里扔着纸钱,他的须发全白,眼下发黑,眉间含着病气,身形佝偻,目光浑浊。
庄衍怀向他行了个礼:“顾先生节哀。”
楚照槿跟着说:“顾先生节哀。”
成婚那日,祠堂上还有一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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