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发少年，艾瑞克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皮质笔记本边缘。
蒸汽投影在他蓝灰色瞳孔里，碎成流动的光斑。
当画面切到各个氏族部落之间或友好交流，或发生冲突的场景。
他突然扯了扯邻座，半岛留学生的袖口：
“那些图腾旗帜上的玄鸟和熊罴，真的代表不同氏族吗？”
他的声音，惊动了前排的华夏学生。
扎着双髻的女孩转过身，从帆布包里摸出枚青铜纹样的书签递来：
“这是三星堆出土的太阳鸟金箔复制品，华夏早期的氏族徽记比这更复杂呢。”
艾瑞克接过时，指尖触到书签边缘的磨砂质感。
恍惚间，竟觉得与投影里晃动的旌旗，有了某种隐秘联系。
宇道抬手示意，投影画面里冲突的硝烟渐散。
转而浮现出黄帝身披战甲、手持玄器的英姿。
“当不同氏族的生存边界开始重叠，战争便成了无法回避的命题。”
“黄帝带领轩辕氏，以智慧与武力周旋于各部族之间——阪泉之战。”
“他与神农氏炎帝三战而得其志。”
“涿鹿原野上，又与九黎首领蚩尤展开生死角逐。”
随着叙述，蒸汽投影仪发出嗡鸣，光影骤然变得炽热。众人仿佛置身战场：
青铜戈矛碰撞出火星，战鼓震颤着云海。
蚩尤的八十一兄弟，化作黑雾中的魔影。
而黄帝麾下应龙喷水成渊，指南车在迷雾中划出破晓的轨迹。
外国留学生们不自觉攥紧座椅扶手，一位白金发青年喃喃道：
“这比史诗还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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