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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被安巴的死吓到了,又或者是因为身体本来就不好,沈河洛在第二天醒来就生病了。他觉得头又疼又晕,而嗓子也哑得不像话,而那张蜡黄的小脸上透着一股不散的惨白,他觉得浑身冰凉,不由得打着哆嗦,像是要发烧了一般*1。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沈河洛穿好衣服,裹好袍子,走出了安巴的帐篷,身体僵硬的走向马棚。
昨晚安巴死后,沈河洛本想趁着夜色去找人。但皇帝们却说,最近的邻居就算骑马最快也要超过一刻钟,这个前提还是夜间不会迷路。不如天色蒙蒙亮之后再去找人帮忙更合适,毕竟没有人喜欢夜里帮忙处理尸体,更何况安巴和沈河洛也没有什么至交好友在乌凤部落。
而安巴倒在沈河洛的帐篷里,他也拖不动尸体,更不想跟尸体睡一晚,这才裹着毯子去安巴的帐篷窝了一夜。他整晚似睡非睡,一闭眼就好像能看到安巴死前的面孔,在意识混沌之间,沈河洛猛然生出了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受。
沈河洛想了一夜,他十分清楚安巴死于宝勒谷梵之手,那个木筒有毒,而那碗甜得有些奇怪的奶里放了解药。而宝勒谷梵生出杀意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句“不知道”。
“舅舅知道你是沈甘不是牧呼陆了吗?”
“不知道。”
沈河洛的脑子里缭绕着一种无法散去的愧疚,而那愧疚就好像一只利爪,死死的揪着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马棚里的西风看到沈河洛欢快的站了起来并凑到了栅栏旁边,沈河洛伸手去摸她的脑袋,那张惨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唇也是发抖的,沈河洛只是抱着西风的头喃喃自语:“好像只有你了。”
即便安巴死于中毒,也根本没有人会怀疑他是沈河洛杀得,因为他还那么小。
沈河洛坐在柴火堆旁边,身上拢着厚厚的毯子,更甘图吉的母亲坐在他身边搂着他,嘴里轻哼着草原上的童谣,想要安抚这个刚刚没了亲人的孩子。
“孩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呀?除了舅舅还有亲人吗?”
更甘图吉的母亲轻声问。
身后的帐篷外,几个男人正在把安巴的尸体搬上板车。大夏人是没有停灵之类的说法的,也没有什么约定俗成的葬礼仪式,只要族人不是死于瘟疫,就都会被运到偏远些的草原天葬,把尸体留给动物食用,彻底的回归自然和天神的怀抱。
“啊?亲人?没了,都死了......”沈河洛满脸都是迷茫,眼睛发直,他好像被风沙迷了眼睛,抬手揉了揉左眼,然后才慢吞吞的说:“舅舅说,过几天会有奴隶,找过来,还有......下属。”
但凡是稍微了解安巴一些的人都能大概感受到安巴原本的身份,最近草原上的变动虽然没有波及乌凤部落,但任谁都知道最近不太平。安巴带着沈河洛刚刚搬来的时候,除了乌凤王和他的心腹,绝大部分人都只是以为安巴和沈河洛是因为战事逃难而来的贵族,沈河洛此刻说有奴隶找来,更甘图吉的母亲也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些但却没有太过于怀疑。
“那就好,有人能照顾你就行。”
更甘图吉的母亲想了想又不由得问:“那些人里有你非常熟悉的吗?你父母或者是舅舅非常亲近的人?”
沈河洛木然的点点头,那直勾勾的眼神和那只重瞳看着有些让人害怕,更甘图吉的母亲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当安巴的尸体被运走天葬之后,来帮忙的乌凤部落的族人也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更甘图吉的母亲给沈河洛做了一锅热汤,女人不由得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家里人没来之前,要是有需要,牧呼陆你可以到我家来住一阵子。”
“谢谢婶婶,我,我可以的,不用了。”
沈河洛勉强让自己僵硬的脸挤出个很浅的笑来,让人看着可怜兮兮的。
更甘图吉的母亲也没有多留,又叮嘱了沈河洛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沈河洛在她离开之后才算是暂时放松下来,他直接一屁股坐在自家帐篷群门口的木墩上,看着不远处的山坡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沈河洛感觉到了左眼发热,这才闭目进入了群聊。
杨广:@沈河洛幸好借着邻居问话把宝勒谷梵留给你的人铺垫了出来,不然过两天怎么解释。
【万兵之长】赵匡胤:仔细想想,安巴当时在萨宾图造反的情况下,带着你到了乌凤部落躲避,那说明老单于必然是十分信任乌凤王的。安巴突然死亡,乌凤王必然会来调查,但那应该是在萨宾图离开之后。
刘彻:宝勒谷梵那女人的野心不小,她派来的人不能俱信。
载湉*2:你们觉得宝勒谷梵是想垂帘听政还是想做女皇?
刘盈:如果她只有安巴这一个同母兄长却杀了他,那想让自己家族上位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大风起兮】刘邦: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武曌吗?
【一代女帝】武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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