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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字,怎么还成了劫数。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张旷修睁开了眼,他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小王爷,半晌才道,“天下女子千千万万,王爷是皇室贵胄,自然可以迎娶门当户对的女子为正妻,贤妻美妾享齐人之福,鹤娘出身乡野,不懂规矩,配不得王爷。小道实在不懂王爷这番执着究竟是为哪般。”
他言下之意已经是贬低了鹤娘的出身,他们是方外之人,虽然赵光义得病之后大修医术,也有不少民间方士,不少散居道士入宫效力,但是张天师一脉真正掺和进来的人,其实也没有多少个。
鹤娘是何等自由自在的性子,让她拘在王府后院,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
赵德芳垂下眼笑了,他做出这般模样的时候总是极有威严,乍看之下同年龄不符,浑然不似个活泼少年郎,而是个工于心计,踏足官场沉浮的官僚,“因为本王喜欢她啊。”
“难道要因为王爷的爱慕,累鹤娘一世红尘俗世沉沉浮浮吗?”
张旷修很少动怒,但是此刻他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怒意,他原本以为据师弟张承书飞鸽传书中所说,这个小王爷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如今一番话下来,却越发觉得他性子比鹤娘更加执拗。
“道长言重了,怎么会沉沉浮浮呢?”
赵德芳抬起脸来,嘴角挂着一丝假笑——
那嘴唇虽然是笑的,但是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本王敢以性命对着苍天起誓,一生一世,本王都会对她一心一意,护她周全。”
张旷修看着那双眼睛,突然也笑了,“王爷何必如此,鹤娘方外之人,岂会碍着你们尘世变迁呢。”
“何必如此……”赵德芳哼笑了一声,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才道,“是啊,何必如此呢?鹤娘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了,道长,坏就坏在,她这个人太好了,心太善,太勇,太仁,”他长叹一口气,“我真的是喜欢,很喜欢,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拘着她,可是,她这身本事,一定,也必须,留在我大宋。”
“旷修从未想过,怀璧其罪这四个字,居然会映在鹤娘身上,”他站起来,将双手交叠在身前,“王爷,小道再斗胆问一句,王爷所求,匹夫邪?璧邪?”
赵德芳抿了一口茶——自从在龙虎山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也不喜欢吃那些加了各色辅料的茶了,只喜欢喝用茶叶泡出来甘甜清香的茶水——垂着眼不回答他,直到张旷修转身拂袖欲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开口道,“本王所求,唯有鹤娘一人而已。”
他站起来,像是晚辈对着前辈一样双手交叠,折腰下拜道,“晚辈深知自己这些心思,落在张道长眼里,自是俗不可耐,可恨至极,然晚辈所求所欲,唯有鹤娘一人,此生此世,绝不辜负。”
张旷修看着面前这个执拗的少年郎,突然开始明白为什么鹤娘的情劫会应在他的身上了,“王爷应该知道,倘若鹤娘不愿,这世上无人能够逼迫她,哪怕你仗势相逼,她不愿意嫁给你为妻,纵使千般深情,以她的性子也绝不会看一眼。”
赵德芳笑而不语。
鹤娘性子凉薄,不易相交,这他是知道的,更加上她性子古怪随意,说她对自己是否有那种男女情义,其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只是……从鹤娘对自己的表现来看,她对自己绝非毫无情谊,只是她心大,从来未曾正面回应过自己。
婚姻大事,本来应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请婚约,已经算是惊世骇俗了。
这边张旷修和赵德芳谈笑风生,鹤娘却似乎完全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穿着赵德芳早上差遣婢女放在自己门前的道袍,像是少女踏青郊游一般愉快无比的在开封城的街道上走着,花起赵德芳的钱来丝毫不心疼,没一会怀里就抱着不少小吃了,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她不仅自己吃,而且还就近分给乞丐和小孩吃,惹得一群扎着羊角辫的小童子绕着她打转,拍着手喊道长。
鹤娘把云扫插在身后玩的高兴,却同一乘小轿擦肩而过,那轿子里的娘子原本从轿帘往外面看着,却一眼扫到了不修边幅,同那些脏兮兮的小童子玩一团的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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