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如同某种程序指令般，冰冷，且极具侵略性。
话一出口，王远几乎是控制不住地降低了音量，神色惊恐地看着他。
言律不动声色地用手肘抵了抵桌边，心里不免有些懊恼，刚刚因为触碰简瓷而恢复来的一点念力，在这一刻再度消耗殆尽。
简瓷似是没看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定定地看着王远，“林媛媛的一魂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王远谨慎地看了一眼言律，见他不言一发，大着胆子回道。
简瓷身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真不知道？”
明明是笑着的，但不知为何，王远还是品出了一点危险的味道。
他眼神闪了闪，避开简瓷的视线，“我真不知道，你别再问我了。”
“好。”简瓷起身。
就在王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符文忽然甩到他身上。
王远瞪着眼珠，太过分了，她居然使诈！
简瓷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轻轻笑了下，“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王远，我的曾用名叫王博。”王远连忙捂住嘴巴，然而，声音还是从指缝中流淌而出。
言律坐在一旁，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记录着口供。
简瓷继续问：“你恨林叔叔吗？”
王远捂了半天，没什么用，于是放下手，冷笑道：“当然恨了，都怪那贱人，如果不是他，锦瑶才不会离开我。”
“二十一年前，你为什么要调换苏阿姨的女儿？”
“有人承诺我，事成以后，会帮我和林修竹换魂，要不是他那张脸和家世，怎么可能轮得到他跟锦瑶结婚？所以，我要与他换魂，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玻璃外，于枝惊讶地看向沐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那张是不是真言符？”
“应当没错。”沐茗收了收下巴。
于枝难以置信，“那可是高阶符箓啊，简小姐这么年轻，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沐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早就说过，简小姐很厉害的。”
“的确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言队给谁做笔录。”于枝笑了下，若有所思。
审讯室内，简瓷抬了抬眸，“那个人是谁？”
王远闭上嘴，死死咬着唇。
言律的手从键盘上放下，问：“他怎么了？”
“他被人下了禁制，刚刚的问话，许是触碰到了禁制规则，所以才不能说话。”简瓷神情淡定，似乎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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