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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儿……”尚衡有些慌了，他见她哭，以为她是害怕。他轻吻去她眼角的泪，咸咸的，有点苦。“眉心，你若是不喜欢，我……”
“没有……”眉心微不可闻道。她的手抚上他的背，指尖轻触他背上斑驳的痕迹。这一举动，对尚衡是一种极其的折磨，更是一种无声的挑逗，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失控。他翻身躺到眉心身侧，发出粗重急促的喘息，一手握住她的手，缓缓下移，黯哑道：“帮帮我，好吗？”
眉心又羞又窘，将头深深埋到他怀里。她的手，被他包裹着，终于握住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那一瞬间来得极猛烈！
饶是尚衡这般内敛沉默的人，仍忍不住如兽般低低吼着：“眉儿，我觉得快要死了……”
“不许胡说！”
眉心忙捂住他的嘴。
尚衡大汗淋漓，笑得极畅快：“为你死，我心甘情愿的。”
眉心急了：“再说这些，我可真恼了！”
“好，好，我不说了。”
尚衡轻吻着她小巧的耳垂，起身拿起干净的棉巾，替她擦手。
眉心忙缩回手，慌道：“我……我自己来……”
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勾得尚衡抱住她，又是一顿猛亲，才松手，下榻去清洗。
重新换了衣衫，两人依偎在一处。
尚衡轻叹：“眉儿，这些天委屈你了。”
眉心“嗯”了一声：“没事儿，我应付得来。”
尚衡抬起眉心的脸，令她与他对视，沉声道：“我想，你还没明白我意思。无论是尚府的人，还是外面的人，甚至包括陆怡君，你都不必忍气吞声。你要明白，我不与人争，是不想，而不是不能。先前我再三忍让，是看在陆放舟的情面上。若她再不知收敛，必令其自食恶果！”
一番话，直白得近乎大逆不道。
若是旁人听来，定觉得尚衡大言不惭。陆家凭恃辅佐庆隆帝登基之功，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可当今的皇帝已经当初的无知稚子，大开科举，拔擢能人干吏，为的不就是与横亘朝政的世族大家相抗衡？没有永世不朽的家族，也没有永盛不衰的宠幸。
四年前，陆怡君求他带她走，尚衡拒绝，那时她便撂下狠话，他会为今日做出的决定付出代价，她过得不好，他这辈子也别想好过！尚衡本以为是陆怡君气恼之下随口说说罢了，可近些年，京都竟无一人敢为他保媒做亲。曾对他表达爱慕的女子并不少，最终却都不了了之。
日子久了，尚衡终于意识到当年陆怡君的话并非戏言。
今日种种，便是昨日之因。如非不得已，尚衡不愿意反目成仇。可若他再放任下去，殃及得恐怕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颜面荣辱。陆怡君，陆家给了她无上的尊贵与荣华，她没资格任性。
“可是……”眉心感到鼻子酸酸的，不知是感动，还是委屈，“她毕竟贵为皇后……”
尚衡问眉心：“你觉得，我为何为陆放舟、顾云庭交好？”
眉心微怔，道：“那两个人虽然……虽然不着调，却都是真性情之人。”
曾经，她也和许多人一样，理所当然认为尚衡与陆顾两人交好，无非是攀龙附凤抱大腿。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竟还不如小罗氏了解尚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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