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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杏寿郎睡着以后稍微用了一点血鬼术，确保他不会被惊醒，然后我就……
就摸了一下他的身躯，从触感上确定他的肋骨的确已经长好了，之前摸到过的血肿也已经消失。不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真是够多的，虽然绝大部分创伤都已经恢复得很干净了，但我鬼的触觉依然能摸得到。
最夸张的还是他的手掌，仔细一摸全是坚硬的茧，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纪。果然他说的都是真话，这家伙还真是个靠三分天赋七分苦修练出来的人物，而我之前从未仔细关注过这点，一直当他是死。
如果没被我下血鬼术的话，这家伙真能睡好吗？长久以来都是入夜之后要和鬼战斗，白天也不会放弃修炼——这对人的生物钟而言极其不利的吧？尤其是带伤的时候仍然会因为鬼杀队人手不足而出战。
可惜能把人变成鬼并活跃着的那个鬼舞辻无惨不是好人，他和我的母亲大人相去甚远，如果是母亲大人的话绝不会让半成品一般的鬼泛滥到如此程度，人类也就不必因为失去至亲而组织起来与鬼对抗了。
“其实你聊到母亲的时候，我还挺想告诉你的，我的亲妈虽然是个好赌的堕落游女，但是我的母亲大人是这世上最温柔而且强大的鬼。”
我瞥了眼杏寿郎的睡颜，他表情宁静温和，想必在梦里挺好的吧？看他睡得香我也就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我并没有告诉你，我家四兄妹之所以只有我幸存，是因为二哥先撇弃了我们，而大哥为了保全自己又将我和弟弟推给了鬼。在被恶鬼杀死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就那样带着怨恨前往彼岸。
“那时候万幸有母亲大人正巧捡到了我，我为鬼活了过来，而且不必像那些低劣的鬼一样吃人而活。小紫那个时候，人们把我和小紫一起烧死，因为我没死而又溺死了我，如果不是母亲大人的话我根本无法想象在海底泡上几百年是什么模样。
“但是……母亲大人已不在人世，只留了我几句训戒，这点倒是我和你相同。她告诉我虽然鬼摆脱了人类的生老病死，但不能因此轻视人类；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能够把人类变成鬼。”
除非我能肯定把鬼变回人类，但这是母亲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这样看着杏寿郎的睡颜加回忆了一下我的母亲大人，居然就直接坐到了天明，还好睡不睡觉对我没什么影响。我撤去血鬼术，重新整理了妆容，杏寿郎差不多就醒了。
“早上好。”
我坐在窗边回头，确保朝阳与我的美貌相映衬，我露出的必须是世上最美的微笑。“墙角有洗脸水，整理一下再走？”
“早上好。”
杏寿郎回应我的，是比朝日更灿烂的笑容。
他并非是那种五官极其精致的美男子，也没有像我这样可以修饰自己的意识，但偏偏他的笑容就是如此温暖好看——尤其是他那对特殊的眼睛，无论何时都非常有神，如太阳一般绚丽。
到白天了，也是可以让绿子跟着杏寿郎走的时候了，不然让绿子留在花街迟早会被堕姬发现，那个时候我就很不好确定立场了。我现在人和鬼都不想得罪，因为我还没决定好到底要选择什么样的立场。
我把他两送到了花街出口，绿子眼泪汪汪的并不乐意走，我不得不蹲下去摸她的头安慰她，甚至把我带了百来年的簪子送给她才算罢休。
“好了，绿子是个很乖的孩子，但是恶鬼们都是越乖的孩子越喜欢吃。姐姐不想绿子再遇到鬼再生病，所以绿子一定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让更强的哥哥姐姐们来保护你。绿子一定要乖，好吗？”
天知道我上次这样耐心的哄孩子是什么时候，律六岁那年？算了算了我不想回忆那个丫头。
“姐姐还会来看绿子吗？”
绿子比我想的更舍不得我，明明我只是不需要吃饭所以经常将饭食省给她、偶尔翻到穿不上但还新的旧衣服就送给她而已，我有那么温柔那么值得她恋恋不舍吗？
“会的。”
“那，约定了啊！”
绿子咬了咬嘴唇，最后抱了我一下，才算是肯走了。“绿子最喜欢姐姐了！姐姐一定要来找绿子！”
“好。”
其实你不被鬼吃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小东西，还指望鬼跑到鬼杀队里去看你呢？
我对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的哥哥还不知道能不能练出来呢，如果没通过鬼杀队的甄选那就小命都没了，以后绿子会更没人保护。但愿绿子能像杏寿郎那样努力，找个适合自己的呼吸掌握点实力，无需达到柱的高度能保护自己就行，那就对得起我庇护她的这小半年了。
“你昨晚留了个猎鬼人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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