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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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霖漪送完清元丹后有些后悔，她本是想低调地补偿游逢雪，不再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没想到这件事传遍了清隐宗，搞得宗内人尽皆知。田红玉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这样一来她就会知道穆霖漪昨天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所以今早见到田红玉时，穆霖漪有些紧张，她生怕田红玉非要将这件事问个清楚。好在田红玉表现如常，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穆霖漪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也让她不至于过度尴尬。

反倒是司徒晚对穆霖漪的行为颇有异议：“这一瓶清元丹耗费了我将近一年的时间，你竟然二话不说给了你的徒弟，他们这种初入门的弟子给一两颗已经是足够了，一整瓶也太多了些。”

“是啊，小师妹，你对你的大徒弟是不是有些偏宠太过了，”连胡无虑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原本应当将桑怀佑交到他们戒律堂手上，由他们看管。但游逢雪说了一句他喜欢这只鹿妖，穆霖漪便将看管桑怀佑的任务移交给游逢雪，“你这样优待游逢雪，小心招来其他人的眼红。”

穆霖漪无可反驳，自认这件事是她没考虑周全。

“好了，不说这些，”袁成枫坐在主位上，清了清嗓子，“诛绝情况有异，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百年前九尾妖狐凌溯现世之时，小师妹说玄秘阁和章家曾出现过九尾妖狐游逢雪的身影，炼化生魂的邪术或许就是他教给章珩垣的，诛绝的异样也可能和他有关。”

自从游逢雪成为万妖之主，妖界在修真界严重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想在九尾妖狐的力量壮大起来之前就将其一举歼灭，因此曾多次派人前往妖界刺杀游逢雪，但去的人往往还没来得及传出消息就失了音讯。

游逢雪似乎是懒得与他们作对，抑或是他从未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过，游逢雪面对他们的屡屡冒犯从未主动回击过，大多数时间都只是随便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予以警告。这么多年来修真界的人从未真正与游逢雪有过接触，即使有，最终也成为了游逢雪的刀下亡魂。

田红玉对妖界发生的事了解得更详细：“我们从妖界打探到消息，游逢雪早在数月前就在一场混战中失踪了。他若是想对我们宣战何必采用这样的方式，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胡无虑对九尾妖狐的厌恶不加掩饰：“即使再小心的人，也会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九尾妖狐在妖界也是异端，妖界之中想要铲除他的人说不定并不比我们少，受重伤的九尾妖狐还有什么狂傲的资本，不也只能夹着尾巴玩点阴私的伎俩。”

穆霖漪让胡无虑稍安勿躁：“桑怀佑是游逢雪之后的下一任万妖之主，是他策划了那场混战夺走了游逢雪的位置，我把他带回来就是为了从他嘴里探出关于游逢雪的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和他交手之时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些，他被打回原形后暂时无法变回人形。孟离归他曾经独自一人讨生时有过饲养灵兽的经历，所以他才主动提出把桑怀佑放在他那里，这样恢复起来也快些，我们也能早日审问他。”

胡无虑预感不妙：“孟离归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懂什么，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他可靠吗？”

穆霖漪想告诉胡无虑不用担心，她给关押桑怀佑的笼子下了封印。门外，封宁曦匆匆赶到，双眉紧蹙，面沉似水，她站在大堂中央向袁成枫禀报：“师尊，鹿妖桑怀佑不见了。”

“什么？”胡无虑反应最大，他的眼睛瞬间放大，“他在清隐宗怎么还能逃跑？”

封宁曦脸色也不太对劲：“不知道，按理说清隐宗戒备森严，不可能轻易让他逃出去，但我们却没有探到一丁点桑怀佑的气息，就好像他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若不是凭空消失，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桑怀佑。

“孟离归人呢？他是负责看管桑怀佑的人，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把他给我叫过来。”

游逢雪是被好几个人带着来到议事堂的，胡无虑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放走桑怀佑的罪魁祸首，一见到他来便与其森然地呵斥道：“孟离归，还不快跪下！”

游逢雪先看了一眼穆霖漪，表情看起来错愕无辜，然后才隐忍不发地转过头屈膝，膝盖还未碰地，穆霖漪的声音制止了他：“先起来，等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跪也不迟。”后半句话是说给胡无虑听的。

袁成枫开始审问：“桑怀佑是怎么不见的，你把所有的经过告诉我。”

游逢雪称，昨夜巳时他检查过笼子里的桑怀佑后便睡觉了，那时候人是还在的。第二天清早他急着去早练，没注意笼子的情况，等他结束早练回去后发现笼子已经被人从外部强行破开了。

胡无虑听得皱了眉头：“你是想说放走桑怀佑这件事和你没有一丝关系？”

“弟子不敢，看守鹿妖是我的职责，桑怀佑逃走是弟子的疏忽，宗主想如何罚我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