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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陆凡微微一愣，刚想起来敬个礼，却被鬼影按了下来。
“行了，不用这么拘谨，现在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就当我是你平常的兄弟。”
“谢谢！”陆凡苦涩一笑，接过来喝了一口，垂下脑袋，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次任务，是我指挥失策了~”
“不！”鬼影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指挥非常出色，也正是因为你指挥出色，才让这次任务完成得这么漂亮！”
“一个出色的指挥官，并不是百分之百地保证所有出征的战友一个不落，平平安安地回来。”
“而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你，做到了！”
陆凡苦涩地再次喝了一口饮料，身为这么多年的指挥官，身为从军校毕业的优秀军官。
他又何尝不懂这些大道理。
可事情一旦落到自己头上，还是忍不住会心酸难受。
这就是自己能开解别人，却开解不了自己，是一个道理。
鬼影抬头看着明月，朗声道：“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带队出现伤亡，心里一时间接受不了，因为深深的自责把责任拦在自己头上。”
“我能理解，但绝不赞同！”
“这不是你的错，只要有战争，就一定会有伤亡，可以说这是自然规律。”
陆凡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老大，我明白！”
鬼影苦笑道：“要说经历，我经历的惨痛经验绝对比你的多。”
“没进龙隐之前，我经历过十个兄弟的牺牲，他们每个都是跟着我一起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亲兄弟。”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们的音容相貌，还记得我们的在一起训练的点点滴滴。”
“他们死的时候，我都在他们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慢慢咽气，我却无能为力。”
“我还经历过，痛失挚爱，没有了再爱人的能力······”
陆凡内心一颤，眉心一拧，神情落寞地看着他。
这才明白，为什么鬼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心理创伤，为什么会这么难以释怀，为什么在梦中有这么强烈的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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