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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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流站在窗边，看着落地窗外忽然之间洋洋洒洒飘起来的小雪，一直在思考秦彧刚才说过的话。

而秦彧站在他的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处境十分尴尬。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夜流才轻轻动了动喉咙，开口说道：“可是她也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有时候，顾夜流的过分认真总会让秦彧从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多角度的感受到他的固执和刻板，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还说我再也不熬夜、不喝咖啡了呢，我都做到了么？”

他十分同情的看了顾夜流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你，你也这么说过，你也都做到了么？”

“我早就不喝咖啡了。”顾夜流的视线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淡淡开口说道。

“呵，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话了？”秦彧翻了个白眼，“你要真这么听话的话，陆响川跟你要城北这个项目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让给他啊？”

秦彧转过头，一直盯着顾夜流的表情，他皱了皱眉，说：“老大，感情的事情，是不能用理智去思考和计算的，如果什么都能像解答数学公式一样的话，每天民政局门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离婚了。”

顾夜流的视线一直牢牢的锁在窗外，还是没有说话。

“感情的事，一定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老大，你等了她整整三年，如果你等了这三年，就是为了听她一句，‘我不想再见到你’，或者‘再有下次，我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这些气话的话，你可以遵从她的意愿，离她远远的。”

“可你不是。”

秦彧作为一个看客，都在观看的过程里面，觉得筋疲力尽。一方面，他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顾夜流自作自受，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三年的等待和煎熬，足够偿还他当年欠下的所有债了。

真的足够了。

所以在许如星回国的第一时间，就连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她，顾夜流这三年，一直在原地等你。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顾夜流，继续说道：“等她就是因为在乎，就是因为还有爱，一个有爱的人，是不应该被随意丢弃的，至少在你没有努力过之前，是不可以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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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梓炀头很痛。

他明明是抱着必死之心，来到许如星面前负荆请罪的，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现在居然变成了和许如星探讨“到底是谁想害我”的今日断案的节目现场了？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许如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针对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