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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要成为祭品
未来的道路如何，都要重归燕都的一家人去走。
宋齐远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了。
现在，宋齐远解除了伪装法术，抱着他的小弟子，几个乾坤大挪移回到了灵天宗。
流云如狂奔怒河在身边闪过，几个眨眼，宋齐远抱着他的小弟子落在他们的山峰之上。
他们正落在山峰高处的崖边，从这里望去，能一览众山小，观赏整片云海。
灵秀山峰在云海中冒头，若隐若现。
这样空旷大气的地方，是个教育人的好地方。
宋齐远把小寒洲放到自己对面，端正盘腿坐下。
小寒洲也严肃地盘腿端坐。
“寒洲，我与那状元郎说了，圣贤之书非圣贤之书。”
只是当有一个傻蛋，跌跌撞撞信了那书，信了无罪的愿望。
“众生寄托美好的愿望。”
一层又一层愿望被层层束缚在圣贤之书上，覆盖住原本样貌。
满足了众生所有愿望的，只有祭品。
小寒洲仰着头，认真倾听师父的教诲，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师父。
“……那便不是圣贤，是祭品。”
“为名，是私心。”
漂亮的丹凤眼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着他的小弟子，认真的神情给那本就带着冷意的眉眼增添了一丝凌厉，疑似九重天外仙人。
“略懂。”小寒洲恭敬回答。
宋齐远说到这里，停住了，他看向小弟子，漂亮的丹凤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骨节分明莹白如玉的手伸出，指尖触碰小寒洲的心口。
只是祭品。
风吹起宋齐远一缕墨色长发。
“为钱，是私心。”
“众生若创造出一位圣贤——”
众生从不曾想主动害人。
那么，罪就此开启。
有人操控朝堂，行走在刀光剑芒之上，只求权倾天下。
小寒洲仰着头看着师父，俊美如嫡仙的师父对他尊尊教诲。
“圣贤之书被篡改，或有意，或无意。”宋齐远的声音也被风拉长了，飘向了渺茫的远方。
风吹动云海，雪白的云海翻腾。风吹至崖边时，也吹动了宋齐远雪白的衣袍。
有人为商纵横各国，积累富可敌国的财富，不顾帝皇忌惮依旧驰骋商场。
有人为官在国破家亡之时，愿留一个清白在人间，从海崖边跳下。
众生只是寄美好的愿望于圣贤之书。
被吞吃拆骨，被吸血食肉，被挖目破脑。
那么，他便成了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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