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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凝被温热的水泡的开始犯困。
哗哗的水声传来，贺楠辞手里拿了条手巾，蹚水而来。
手巾落在纤凝的肩膀上，佐以灵力，缓解了方才拼杀时，不断挥剑的不适。
手法虽然生疏，可精纯的灵力让纤凝很受用。
尤其是纤凝的右臂，不断劈刺，整条胳膊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腰更是又木又疼。
贺楠辞剑修多年，自然晓得纤凝哪里劳累。
帮纤凝缓解了浑身的困乏，手上的毛巾就开始随心所欲的乱蹭。
见纤凝也没反对，贺楠辞索性环着纤凝，缓缓转到她面前。
两人坦诚地面对面，纤凝仰头对上贺楠辞忧伤的凤眸：“师父，你何以作践你自己至此？”
贺楠辞手足无措地看着窄窄的手巾。
想系在腰上遮挡一下羞丑，完全不够长。
无奈贺楠辞也坐到了水里。
俩人都是肩膀露在外面，只要不往下看，勉强还稳的住。
贺楠辞沮丧地说：“无论你是云旓还是纤凝，都是那个我爱了四万年的女人。”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都不跟我说实话了，告诉我，下一步，你准备干什么？”
“是去东仪殿？还是去西宸宫？”
“然后呢？三妄营？四极城？”
“你又想丢掉我一次是不是？”
“清源山庄，我已经布下结界，你现在只是个残次战神云旓。”
“想弃了我，那就先打破我的结界，战胜我吧！”
贺楠辞“呼啦”一下从水中起身，大步流星蹚水上岸。
但凡他身上有件衣裳，都能甩出大将军挥斥方遒的风采。
可惜，只有水从他紧实的肌肉上被甩飞。
倒像是无数想要殉情的人，不顾一切地投入深渊。
贺楠辞在清源山庄修房子时，压根没考虑到，他和纤凝可能需要分居。
就一间卧室。
仅能容纳俩人的架子床。
贺楠辞坐在床头打坐，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纤凝抱着被子蜷缩在床尾，呼呼大睡。
早就是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
没吃晚饭而已，不耽误纤凝补觉。
要是架子床有思想，都得纳闷，这么能折腾的俩货，今晚为何如此安静？
纤凝睁开眼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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