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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她摔碎的摆件的残碴。薛扫眉踮脚,小心绕开,去紫檀小屏风旁拿蜡烛。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烛台的瞬间,一阵疾风过耳,烛焰一晃而灭。
这阵风同样带起了薛扫眉垂落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眼睛。薛扫眉一边将头发重新挂回耳后,一边不满地想:阿柚这丫头是越发无法无天了,这都是怎么伺候的?回头一定扣她三个月月银——嗯,似乎太重了些。如果她诚心求饶,看在打小跟着自己的份儿上,就扣一个月的好了……
薛扫眉自顾自地想着,忽然怔住。
不对!阿柚素来心细如发,每晚告退前都会检查好窗户和房门。况且她白日里才提过“今天这乌云密布的样子,指不定夜里要落大雨”,就更不可能听凭窗子开着就走了。
可如果窗子没有开,这风是从哪里来?
她很快找到了答案。楹花窗格向外敞然开着,左边的半扇悬搭在半空,已被人削去了大半。
薛扫眉悚然回头。她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这黑暗,隐约可以望见一袭黑影,正沉默地盘踞在屋子当中的地板上。又一道电光闪过的刹那,薛扫眉看清了那袭黑影。那是一丛茂密蜿蜒的长发,中间包裹着一个球状物体,旁边散落着一条被血水染透的发带。
她认得它。那是阿柚最喜欢的一条发带,原本是粉红色的。
被裹在长发中的,是阿柚被砍下的头颅。
薛扫眉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抬手碰了碰自己脸,并未摸到湿痕。几年过去,她像一条逐渐干枯的河流,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能力。今日在菩萨蛮“控诉”周烈时,她本想配合着掉几滴眼泪,可惜泪腺干涸,一滴也流不出。看来用力掐自己已经不顶用了,下次如需做戏,还是用点胡椒罢。
房间里还是有些暗,该让阿橘再点些灯。
薛扫眉定定心,拉动垂至床头的丝绦,清脆铃声击碎长夜。
厢房门外立刻有人应道:“大姑娘。”声线沉稳,不是本该值夜的阿橘,而是薛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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