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予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
她一手一只地揪着自己怀里那只兔子的耳朵,绑起来打个节,再拆开卷成团……
这一路能走到现在不就是全靠赌。
可赌的是什么?
赌裴卿辞会心软将她带回来,赌裴卿辞会为她寻医治病,赌裴卿辞不会弃她于不顾。
她赌的是人心。
弥足珍贵却又一文不值的东西。
江知予想起他好像也没比自己大几岁,甚至还在前不久失去了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亲近的人。
而现在又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前路渺茫。
裴卿辞孤身一人,甚至就连他身边的自己都是在骗他、利用他。
那兔子的两只耳朵在她手里被拉来扯去的折磨了好一阵儿,她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其实不瞒王爷说,我从来都没想过,或者说担心过这个问题,因为王爷说过要带我走的,就一定会说到做到,我只要一直相信这个便好。”
她此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一骨碌爬起来凑到裴卿辞跟前,眯着眼睛笑起来,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却又像是乖巧地等到夸奖的小狗。
这是她第一次在裴卿辞跟前露出这样的神态——没有任何紧张畏惧,完全放松的样子。
裴卿辞一愣,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一副反应,更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自己。
他曾以为江知予能选择跟他走,甚至是在关键时刻不顾自己安危,抱住那刺客的腿去救他,只是为了替自己某一条生路。
可他没有想到,江知予原来是这样信任他的。
他心情复杂,即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全心全意的信任有着欣喜,又担心自己之后怕是会对不起她的这份信任。
他这次没再固执地让江知予躺回去,反而看着她的眼睛说:“倘若有一天,我会对不起你的这份信任呢?”
江知予好像有些没有理解他的话,又或是理解到了其他地方。
她有些苦恼,又有些不解地问:“所以王爷还是要将我买给人伢子吗?”
“怎么会。”
裴卿辞实在想不通她心里是怎么弯弯绕绕地能拐到这事儿上来。
“那王爷方才为何要说那样的话,”江知予问他,见他又笑了,于是便道,“王爷笑什么?”
“没什么。”
为了防止她再误会些什么,或者又再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裴卿辞敛了笑,语气严肃,很郑重地跟她说:“我保证,我永远都不会将你卖给人伢子的江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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