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德九年十月初三,白裕安亲率大军围城,京城正门大开,守城官兵不战而降,闻人皇族亡国。
京城城墙上,霍渊望着摄政王府的方向,明明已近在咫尺却怯懦的不敢靠近,他不怕遗臭万年,却怕看见那人眼中的厌恶和仇恨。
泥捏的小狼狗在他手中焦躁的来回摩擦,然后……碎了一片。霍渊呆滞住,身体顷刻间僵如死尸,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将军!”
一个士兵飞奔而来向霍渊汇报打探来的信息,“摄政王闻人仟已于七月二十四日离世!”
“!!!”
一声惊雷在脑中炸开,霍渊脚下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离世?那个人……不!定是假的,定是,定只是死遁!
白岐虽已‘去世’两月有余,但王府上下仍一片素缟,正厅灵堂两月未撤,一个青罐中装着他的骨灰供在厅中案上。
霍渊战袍未褪,一身血气的跑到王府时,入目的素缟刺的他眼睛似是在流血一样痛,浑身冷的仿佛血液都快冻结一样。
霍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正厅,灵堂上的青罐让他胸口血气翻涌,一滴滴血从掌中渗出。
“闻人仟在哪?”
霍渊的话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让他出来见我,只要他肯出来,我便不打了。”
面对霍渊的问题,正厅中却无一人理他,唯有管家肖璆开了口,“王爷生前说,将军一日不入京他一日不下葬,如今终于能入土为安了。”
“胡说!”
霍渊咆哮着让他闭嘴,“他怎会死呢!?他只是生一场病而已,怎会死?”
“早在一年前王爷就已病入膏肓,油尽灯枯。”
荀良说。
什么叫病入膏肓,油尽灯枯?世人常说祸害遗千年,那人坏到极致怎会轻易死掉?定是他们一起合谋来诓骗他!
霍渊拔剑架在了管家肩上,眼中的戾气让人胆战,“闻人仟,你若再躲着我,我便屠尽你全府上下!”
“你个混账的白眼狼!”
压不住火的闻人余柏两眼通红的冲上去一拳狠狠砸在了霍渊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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