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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秦并没有提前交卷，而是又在座位上坐了二十分钟。确定自己实在无事可做后，她举手交卷，起身离开考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十分潇洒干脆。
清晨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穿过四姚一中走廊的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周老师站在考场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中一张路上随手被发的广告纸给他被捏得微微发皱，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紧张。
叶挽秦走出考场，周老师忙迎了过来。一脸关切的看着叶挽秦问道：“叶挽秦，考得怎么样？难度怎么样？有把握进入复赛吗？”
叶挽秦看了一眼周老师，平静地说：“题目都做完了，成绩就等上面公布了。”随后又一副安慰人的口气道：“周老师，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是一场竞赛初赛而已。”
“你还没回答我题目难吗？”周老师好奇地追问。竞赛题目在考试结束后，老师们才能看到。看到试卷，他自然就无法知道这竞赛的难易程度。
“还行，如果学过大三数学，应该能做出来。”叶挽秦轻描淡写的回答，却让周老师震惊不已。“大三？题目是大三的？”周老师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也不完全是，其他题目都是高中阶段的，就附加题是大三的。还算好，没有全部超纲。”叶挽秦的话，让周老师更加确定，叶挽秦自学的知识，恐怕不止是大一的数学，她的学习能力远超同龄人。
周老师的目光从叶挽秦身上移开，就叶挽秦这样的答案，说等于没说，他还是等其他学生吧。
很快，数学竞赛初赛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参与的学生陆陆续续都从考场出来了。
周老师关心的扫过自己的关注的几个学生。周杰和张珊前后脚出来，只是看他们脚步沉重；满脸惨淡的样子。这一幕让周老师的心瞬间揪紧，他不禁为这些学生的成绩担忧起来：“那题目难吗？”
其实看大家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果然，周杰叹了口气：“超纲的太多了，比较幸运的是，我前段时间跟叶挽秦和张珊学习了一段时间，有些题型遇上过，想来这次的成绩不会太难看。”
“喏，我这里有一题附加题炒出来了，老师，给你看看。”张珊将一张纸递给周老师。
周老师看了题目大惊：“这可是大学的题目啊，远远超出了高一学生的知识范围。难道今年的竞赛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了吗？”周老师在心中暗自叫苦，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明显。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叶挽秦，看到她那淡定自若的神情，心中涌起一丝欣慰：至少，这一次的竞赛题没有难倒她。想来四姚一中应该还有一点希望吧。
叶挽秦确实没把这次初赛放在心上。在她看来，结果不过是明日便能知晓的事情，与其在此纠结，不如去钻研自己钟爱的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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