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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愈发坚持不住,整个身体仿佛就要半跪倒下来,几根突起青筋在雪白的手背上尤为清晰,原本带着几分慵懒的冷峭尖刻的嗓音,在这个时候也变得低哑凛冽。
荆无忧抿起嘴,又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木偶,仿佛下定决心般从衣襟中拿出一个东西来一把木头弹弓。
他很会就地取材,即便身上未有合适的东西供他使用,也懂得冷静找寻。
不稍须臾,荆无忧便找到了一个大小非常合适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很弱小,长的也没什么威胁力,女鬼修根本就没注意过他,导致他可以心无旁骛地蹲下身子,掰过被白衣女鬼砍下的婴儿头颅,腾出一只手,在鬼婴的眼眶周边搅着扣着。
散发出腥味的血液沾满了五指,荆无忧也仍旧是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地卖力扣着。
良晌,他成功挖出鬼婴的两颗眼球,悄无声息地再次缩到凤迟龄身后。取出一枚固定于弹弓之上,瞄准远处的木偶,屏息凝神地眯了眯眼,随即手一松。
沾着肮脏血液的眼珠子飞快划过,砸中头部,将那木偶连头带人一同摔下了黑潭附近的坑底之中。
女鬼修陡然一吓,脸部表情狰狞如见阎王,料是她有心,此刻也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她再也顾不得与凤迟龄僵持不下,身子猛然倒下,匍匐在地攀爬到黑潭边上,瞪大着眼俯瞰下去,十根扭曲的手指在地上拉下十道毛骨悚然的抓痕。
手上重力一失,凤迟龄摇晃着身子即刻就要仰天倒下,被身后的荆无忧迅速接住,嘴唇贴在他耳侧,柔声唤道:“大师兄。”
“别碰我。”
凤迟龄咂了下嘴,双手扶额,坐起半个身子,道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言语,意识显然还不是很清楚。
荆无忧的担忧分毫毕现地挂在脸上,欲说还休:“大师兄,我”
该怎么做才能缓解你的疼痛。
这句话堵在喉咙眼间,终究是没敢问出来。
然而这时,才宁息了片刻的空气又逐渐凝固起来,一股暗潮汹涌蠢蠢欲动。
女鬼修躬背站起,两只眼隐约发着红光,在杂乱的黑发丝中若隐若现,胳膊乱绵绵的垂下,尖锐獠牙直直对准着他们,猝然发,飞溅着唾沫星子,如野马脱缰奔驰而去。
还在同鬼婴斗争的白衣女鬼见状,抽出空隙,左臂奋力一甩,指甲伸长数十尺,扯住了女鬼修的一只脚,当场就让她脸部朝下摔个跟头。
她摔得鼻青脸肿,嘴巴还张得老大似野兽般嗷嗷直叫,形似疯癫。
这也附和了荆无忧的心意。
无论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情绪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出问题。
他慢慢扶起凤迟龄,警惕性地看着眼前的女鬼修,生怕她再次袭来。
可就在这时,荆无忧猝然听到耳边低低的一声告诫:“胡来。”
荆无忧又把注意力放置在凤迟龄身上,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大师兄,你还难受吗。”
凤迟龄也不婉转了,接着他的力道直起身,吸了口气道:“还难受啊,等我过去把她分尸。”
话是这么说,可一说完他就摇摇欲坠,荆无忧再次搀扶住他,一本正经地蹙眉道:“师兄别走了,我去分尸吧。”
凤迟龄瞥了他一眼,笑出了声:“开玩笑。”
荆无忧坚定说道:“我没开玩笑,我可以的。”
凤迟龄心情复杂。
十三岁的小孩对分尸这种事要不要说的如此淡定。
要是寻常小孩别说吓的脚软,看到这一片尸婴狼藉直接倒头昏厥才是人之常情。
哪里还有胆量站在这同他扯淡。
凤迟龄不胜其烦地撂开他,就地而坐,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摆手道撒脾气:“行行行,你去,出事了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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