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过来的时候，乔西宁刚化完妆。
她在听王洋说的话后，眼圈控制不住发红。怕被林述看出来了，于是赶紧给自己画了个桃花妆遮挡。
林述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咖啡馆。
他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白色袋子。
里面应该是装了她的东西。
乔西宁仰头朝他笑：“你来啦。”
林述淡声应了声，抬手摘下了黑色的口罩，露出了口罩下精致冷淡的一张脸。
摘下口罩的那双手，腕骨冷白，手指修长分明，手背上有淡淡的青色脉络。
看着他摘口罩的样子，乔西宁恍惚想起了从前。
那次不知道为了一件什么小事，她单方面地和林述吵了起来。
正是傍晚的时候，街道冷清寂静。只几个小姑娘，在吵吵闹闹地斗嘴。
乔西宁闷着火走在前面，林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诶——你看前面那个男生，长得很帅啊。”
“又没看到脸你怎么知道？”
“看背影啊，这种背影的男生一般都是帅哥。你不信，我们绕到前面去看。”
乔西宁顿时更生气了。
她转过身看了那群女生一眼，冲着林述发火：“你是故意的吗？自己都感冒了还不赶紧戴口罩，是不是想传染给别人？”
明明还在生气。
却又害怕他被人认出来，想了这么一个拙劣戴口罩的借口。
林述看着乔西宁，慢慢笑了。
这人居然，还在笑？
乔西宁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到我说得不对吗？”
“我口袋里有口罩，”他往前靠近一步，低头凑近，很亲昵地和她耳鬓厮磨，“乖，帮我戴上。”
乔西宁心跳快了一拍：“说就说，靠那么近干嘛？”
林述喉结一滚，提醒她：“口罩。”
乔西宁不情不愿地去掏他口袋，拿出一张一次性口罩，非常粗鲁地帮他戴上。
“好了，给你戴好了。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吵架，你离我远点儿……唔……”
林述低头亲了下来。
明明隔着一层口罩，却仿佛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温度，还有呼吸间带出的热意。
乔西宁的脸一点一点红了。
他笑：“现在只有你能看到我了。”
……
林述拉开椅子，桌腿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同时拉回了乔西宁的思绪。
“你想喝点什么吗？”
她主动问。
林述看了她一会儿，淡声：“眼睛怎么回事？你刚刚哭了？”
“我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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