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二爷竟去了白家医馆求太岁肉，张启山也很惊讶，随即明白，今天蔓君寻来，是怀疑自己对二爷走漏了消息，来兴师问罪的。
“你怀疑是我把此事告诉二爷的？”
十指交叉随意地放在腿上，张启山很放松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蔓君笑得有些欠揍。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了？”
蔓君送了他一记眼，扭过头去不满地嘀咕道：“再说了，长沙城里谁不知道佛爷您跟二爷交好，说就说了嘛，还不敢承认啊？”
张启山有些无奈：“我张启山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敢敢当。是我做的，我不否认，不是我做的，我自是不会承认。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回头盯着他看了半响，蔓君也有些动摇。张启山有权有势，若真想得到太岁肉，大可一枪把她给崩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只不过……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二爷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事儿你得去问二爷，我也不知道啊。”
无奈地摊开手，张启山无辜道，说着，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忍不住问蔓君道：“不过，那太岁肉真的能治夫人的病吗？”
“哪儿那么容易啊。”
蔓君摇摇头，道：“对那些修行的妖精而言，太岁肉对他们的修为确实大有帮助，运气好的话，长生不老也不是没可能的。只是，你别忘了，他们都是妖精，不是人。”
“夫人的身子本来就弱，后来又得了怪病，连个病因都找不着，更别说医治了。”
接过张启山递过来的茶杯抿了口，蔓君又接着说：“太岁肉能治好她的病，可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启山追问道：“什么代价？”
蔓君叹口气：“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到那时，红府肯定就完了。”
张启山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九门虽是九个家族，可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哪一门出了事，其他几门都会受到影响。若是真如蔓君所说，二爷一门完了，那整个九门也定会大伤元气。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张启山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我是没有法子的。”
蔓君放下杯子，抬眼看着他：“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或许还有转机呢。”
本来是想来大闹一场的，谁知道，到最后竟惆怅起来。没了喝茶的心思，蔓君起身就告辞。
走了几步，蔓君又停了下来，回头对张启山正色道：“佛爷，我看你面色萎黄且黯淡无光，想必近来饮食状况不佳。”
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这几日他确实没什么胃口，张启山也不言语，看着她“嗯”了声，等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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