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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四海跟着下地库之前，特地去客厅里转了一圈，主要是想看看张即的反应。没想到张即在听说刘晴很可能是在地下室被杀害后，主动要求一起去看。
徐队并没有同意，张即在再三要求未果后，失望地跌坐到沙发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连询问员的问题都不再配合回答。
这一点不止商四海，包括茱二哥和徐队都察觉出了张即的问题。
于是，等一队人去地下室的路上，他们三个故意走在队伍最后，茱二哥说：“这个张即很不对劲儿。”
“他在找借口不配合调查。”
徐队说。
“他刚才被问道为什么会和刘晴结婚了，这大概是他最不想回答的一个问题。”
商四海说。
茱二哥嗤笑道：“被包养，吃软饭，是个男人都不想承认。但是现在再觉得丢人不觉得有点儿晚了？”
“他们的婚姻，很有问题。”
徐队道，“但是也不能因此就确定他是凶手。还是要看证据。”
商四海想起张即右手指甲里的那些小虫子，就提醒了徐队一句：“张即的右手看起来不太方便，他是左撇子吗？”
“你也发现了？”
徐队赞赏地看了商四海一眼，“他如果不是左撇子，那就是那手受伤了。”
“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掩饰什么？需不需对他那只手检测一下？”
商四海进一步提醒。
徐队却摇了摇头，“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不配合我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商四海暗叹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一贯的漠然。
他们一行六人很快被带到那间地下室门前。负责开门的工程人员听说死人后，连拿钥匙的手都在发抖，好不容易打开门，一股潮湿的水汽夹杂着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那工程人员立刻跳开，手里的钥匙都差点扔了。
水汽来自左侧的暖气管，腥味来自门口靠里一点儿的地漏。有戴着手套的警员拍开门旁的开关，灯亮了之后空屋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不到十平米的一个空间里，正对着通风口下方有一小块阳光照进来，左侧的墙面从上到下横着好几排管道，右侧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铁皮设备箱，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被这些设备侵占后真正能利用的就更少了。
难怪卖不出去，商四海想。
这时徐队已经让那个工程人员用对讲机通知水暖工尽快来修水暖。
商四海站在门口，看着那道水柱，要说这水漏得非常有技术，弧形的一道水柱几乎可称之为精准地浇在地漏前方十厘米的地面上，水花飞溅，整个地面都是湿得。灰尘在灯光下翻飞着，墙上的几排管道缠着各种标识的保护膜，覆盖了厚厚一层灰，只有漏水处的白色密封条显得异常干净，也不知道是被水冲刷过，还是——有人更换过！
徐队带了专业人员过来采集指纹、取样和拍照，他本人没有进去，茱、商二人也就没往里走，他们三个就在门外与那个工程人员说话。
“这间地下室的钥匙只有你们物业有吗？”
那工人员赶紧说：“不，不是的，如果有住户要买地下室我们也会出借的。”
“直接借给住户？”
“不是！有专人负责！他就在办公室，你们有问题可以去问他！”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徐队又问：“每个地下室都有地漏和通风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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