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能手对上人海战术还是有疲惫的时候。
红身上的红衣早就染上了鲜红,只是那红是红衣的红,还是鲜血的红,早就分辨不清了。姬偃和离钺也是,只是他们衣服上的血比较好分辨,因为衣服颜色清淡。
“阿爹!”
孩子的声音让在场的嘶声和战斗在一瞬被定格。
那个发出惊呼声的是一个孩子,朝不远处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像极了商垭的孩童,那孩童也的确跟商垭有关系,是他唯一的儿子,今年不过四岁。小小的孩童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揽在怀里,脖子上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要年轻女子用力一点,匕首就会划破孩童稚嫩的脖颈,让鲜血喷洒而出。
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个女人钳制住,商垭的眼染上了绯红,他推开护着他的大尧人,赤红的双目中尽是嗜血之色。“你敢动他,我便杀光你们在场的淣鄂人!”
那女人疯了似的大笑,道:“你以为到现在你的威胁我会怕吗?”
女人身上衣衫不整,她是刚才被那些大尧人像牲畜一样拖进草房,被狠狠施了虐的女人之一。当时太过害怕,明明选择了自尽,却终究没有死成,就是因为如此,才给她有机可乘。“你们这群畜生,连牲口都不如,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他死,我们陪葬,还有一条,放我们走,他活。你自己选择。”
这一出太过突然,就连姬偃他们也没反应过来。
看着女人,鄂尔玛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她是滕姬,祖上曾是淣鄂部的祭司,只是到她父亲那一代没落了,因为她的父亲未继承祭司之力。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被老祭司带在身边教导着,是少祭司人选之一。
滕姬的匕首一直抵在孩童的脖子上,那孩子都被吓哭了,以往被他的父亲放在手心上疼爱,可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么挟持着,近距离的面临死亡,他是真的害怕了。
“族长,对不起,只有这么两条路可以选择,若是他选了一,我们恐怕只能死了。”
滕姬抱歉地对鄂尔玛说道,而眼睛却死死盯着商垭他们。
鄂尔玛摇摇头,道:“不要紧,就算死,我们也是光荣的。”
没有屈服于敌人的威逼之下,即便死了,他们也不丢人!
商垭怒道:“你们谁都别想走!”
陵垣抬手,却说道:“让你们走,放了蚩顼。”
商垭的孩子叫蚩顼,这个时候并未有姓氏之说。蚩顼的母亲是名没落部族的女祭司,诞下蚩顼后就去世了。之所以给蚩顼取这个名字,是希望这孩子将来像那位逐鹿之战的霸主蚩尤一样,征战四方而不败。
商垭看向陵垣,道:“陵垣!”
陵垣回头看着商垭,道:“蚩顼是你唯一的孩子!也是我们大尧部未来的王,他的天赋你不是不知道!!”
商垭眯起眼,知道陵垣说这话是为了他和大尧部好,可他何时被人威胁过,还是个女人?这趟出战,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因有水羽的通风报信,在他的计划下,淣鄂部的攻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如今,却突生这么多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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